第一百五十六章 风来-《重生之女将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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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肖珏看向乌托兵船驶离的方向,茫茫河面上,有一只挂着旌旗的小船,小船上有红衣一点,在河面上如鲜亮的信号,引人追逐。

    “那是……王女?”身侧的兵士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不,是禾晏。”肖珏目光微暗,片刻后,道:“跟上他们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他们追上来了!”木夷有些紧张的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,”禾晏道:“我们船上本来就只有两个人,他们冲的是人不是船。你水性好,等下藏在水中,不必露面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?”木夷愣愣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送他们一份大礼。”禾晏笑容淡淡。

    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铁团子,这铁团子四面都带了倒刺,锋利无比,看起来像是野兽的巨爪,她抽出腰间长鞭,铁团子上头有个扣,将它扣上长鞭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禾晏突然出手,将手中的长鞭甩向一边的礁石,铁团应声没入礁石,却没有将礁石粉碎,她迅速收手,但见礁石上,露出空空的五个洞口,看得人心惊。

    这东西要是对准人的心口,能把人胸腔掏走一大块,木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,知晓禾晏并非普通姑娘,气力大的惊人,但亲眼所见,还是一次比一次惊骇。

    “禾姑娘,你要用这个与人对战?”

    这兵器凶是凶了点,但到底不如刀剑灵活,一次甩一鞭,一鞭只能杀一个人,还没来得及甩第二鞭,敌人就扑上来了。而且,万一鞭子被砍断了怎么办?

    “不,”禾晏摇头,“我对付的是船。”

    木夷还要再问,就见禾晏推了他一把:“快下水!”

    他下意识的跳入水中,藏在了礁石后,握紧了手中的匕首。刀剑在水中难以挥动,唯有匕首灵活讨巧,可也比不上岸上。

    乌托兵船本就比济阳城的小船高大平整,远远望去,禾晏如被巨兽逼入陌路的羔羊。

    “王女殿下,”玛喀站在船头,高声道:“束手就擒吧。你若是识相,或许本将军还能饶你一命!”

    他对穆红锦势在必得,这小船上什么人都没有,连方才的唯一的侍卫也不见了,这是侍卫见势不妙,将穆红锦一人丢下逃走了?

    啧,大魏人,总是如此软弱!

    船头站着的红袍女子低头站着,什么话都没说,两只船的距离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就在玛喀打算令人将她擒获时,那女子却突然一抬头,从船上跃起。

    小船不比大船高,她也并未想要跳上乌托兵船,而是跃至乌托船身,双脚斜斜踏着乌托船身如闪电掠过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砰砰——”

    她掠步的极快,每踏一步,手中的鞭子亦是用力甩上了船身。

    铁团砸在船身上,又飞快被鞭子带走,只留下五个空洞的爪印,水倒灌而入。

    “什么声音?”

    “她在做什么?抓住她!”

    “快放箭!快放箭!”

    箭矢如黑色急雨,从四面八方落下,那女子却如履平地,轻松躲过。行动间,衣袍随风落下,露出里头黑色的铠甲。而她落在风里,一脚踏上自己的船,站在船头,看着因灌水而逐渐倾斜的大船,唇边笑容讥诮。

    “本将军文盲,不识字,束手就擒四个字,不认识。”她的目光落在气急败坏的玛喀脸上,话语是一如既往地嚣张,“你识相点,跪下给我磕个头,或许本将军会饶你一命。”

    玛喀愣住了,半晌,怒道:“你不是穆红锦?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的废物,怎么用得着劳烦王女殿下出手?”禾晏笑道:“王女殿下好好地呆在王府中,你这样的,我一个就能打三。”

    玛喀拔出腰间长刀:“我看你是在找死!”

    可他刚刚说完这句话,身下的船就往下一沉。方才禾晏手中的鞭子从大船下一一砸过,硬生生的砸出一排空洞。此刻河水往里灌去,船早已不稳。乌托兵们随着船东倒西歪。

    大船在渐渐沉没。

    “快往旁边的船去!”

    一片混乱中,又有人道:“不行,船都连在了一起,得把铁钩砍断才行!”

    为了走水路方便而将大船全部首尾串在一起,此刻却成了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。一只大船倾倒着往下沉,连带着所有的船都被拉扯,进也进不得,退也退不得。

    “砍铁钩!快点!”

    铁钩又沉又牢实,并非一两下就能砍断的。乌托兵们掩护着玛喀先到了另一只大船上,剩下的人被被快要沉没的船带着,一边慌张的去砍铁钩。

    “哗啦”一声,铁钩应声而断,砍断的铁钩落在水中,带着那一只四处都是漏洞的船慢慢沉了下去。一些没来得及逃走的乌托兵也跟着落水,并非人人都会泅水,一时间,水面上呼号声、叫喊声混作一团,十分混乱。

    玛喀怒火冲天,抬头望向罪魁祸首,却见那女子已经趁着方才混乱的时候,摇着船逃远了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“给我追!”玛喀大喊,“抓住她,我要扒了她的皮!”

    被一个女子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戏耍,简直是奇耻大辱,如何甘心!

    禾晏摇着船行过水面,朝着躲在礁石后的木夷伸出手,一把将他拉了上来:“快上来!”

    木夷翻身上船,也知晓此刻耽误不得,立刻开始划桨。只是瞥向禾晏的余光,亦是惊诧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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