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章 惊变-《重生之女将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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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麦小声道:“这也太牵强了。”

    王霸眼一瞪:“哪里牵强?你说说哪里牵强?”

    正说着,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,其中夹杂着有人的惊呼:“死人了!死人了!快去找教头来!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?”众人出去看,但见一个子矮小,神情机敏的新兵急道:“演武场,演武场放哨的兄弟们都死了!”

    都死了!

    众人神情一变,纷纷起身往演武场赶去。

    演武场内,血流成河。

    雪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,一些血迹被雪掩埋了,一些结成了冰,落在演武场上,依稀可见昨夜残暴的行径。

    几十个哨兵,台楼站岗的,演武场周围放哨的,无一人活口。尸体摆在了演武场中心,横七竖八的摞在一起,仿佛在摞猪羊口粮。死去的兵士全都是一刀毙命,喉咙被刀割断,极其凄惨。其中有一个摞在最上头的,右手自小肘处被齐齐砍断,这人穿着哨兵的衣裳,当是想敲鼓的时候被人砍断右手。

    都是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同伴,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被人取了性命,一时间,演武场众人都红了眼眶。有人恨声道:“谁干的?若是被我发现,我必……我必……”

    有人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股沉闷的嚣张:“你必如何?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,自演武场的后面,白月山相连的马道中,呼啦啦来了一片骑兵,大概有几百人左右,至多千人。为首的是个长发男子,骑在马上,他穿着暗色铠甲,手持一把半人高的弯刀,身形极其魁梧健硕,肩背很宽,鼻子很高,眼睛竟是湖水般的暗蓝色。相貌与中原人生的不同,他一笑,如饮血磨牙的秃鹫,带起阴森血气,令人心悸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谁?”新兵们道。

    为首的长发男子却没理会他们,只是逼近方才说话的那名新兵:“若是被你发现,你必怎么样?”

    他的笑容带着一股残酷的暴虐,新兵面对着此人,忍不住瑟瑟发抖,他鼓起勇气道:“我、我必要为死去的战友讨回公道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长发男子笑起来,“你要如何讨回公道?”不等新兵回答,他就扬起手中的弯刀砍下!

    “咚”的一声,一道身影掠过,挡下了他的弯刀,然而却被这一击击的倒退几步,待站定,才看向长发男子:“阁下胆子好大,在我凉州卫杀人!”

    是沈瀚。

    “沈教头,是沈总教头来了!”诸位新兵激动叫道,顿时有了主心骨。

    “总教头?”长发男子看向沈瀚,“你就是凉州卫的总教头?”

    “阁下何人?”沈瀚面沉如水。

    “本人名叫日达木子,听闻大魏将门出将,封云将军肖怀瑾安行疾斗,百战无前,特来领教,怎么?肖怀瑾不敢迎战?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一名新兵忍不住反驳:“你明明知道都督不在才敢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嘴!”杜茂喝止他的话,可是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“不在?”日达木子眼眸一眯:“那可真是不巧了。”

    教头们彼此对视,一颗心渐渐下沉。所谓的要找肖珏领教,无非是借口,只怕这人早就知道肖珏不在凉州卫,才带人前来挑衅。只是……至多一千的人马,面对凉州数万儿郎,纵然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,是否也太过狂妄了些。还是……另有阴谋?

    哨兵们一夜之间被人杀光,若是敌人,不可能做到如此,除非真是出了内奸,死于自己人手中。

    马大梅低声道:“禾晏说的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禾晏说的是真的,他们这些日子盯着胡元中,但胡元中安分守己,并未有任何异动。倘若他还有同伙藏在新兵中,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“列阵。”沈瀚吩咐道。

    身后数万精兵,齐齐亮出武器。

    既然对方来者不善,大魏的儿郎们,也断没有后退的道理。

    日达木子见状,放声大笑起来,他道:“哎,总教头,我来此地,可不是为了与你们打仗。”

    “阁下似乎是羌人。”沈瀚冷笑,“许多年前,飞鸿将军与羌族交战,我以为,羌族已经没有异心了。如今来我凉州卫,杀我数十人,不是为了交战,总不会是求和?”

    提到飞鸿将军,日达木子脸色微微一变,片刻后,他视线胶着沈瀚,森然笑道:“总教头莫要污蔑我,我本意只是为了与肖怀瑾切磋而已,谁知昨夜路过此地,这里的哨兵未免也太不友好,与我兄弟起了争执,不得已,才将他们全杀了。”他说的轻描淡写:“我原以为肖怀瑾带出来的兵,多少也有点本事,没想到实在不堪一击,他们死的时候,连叫都没叫一声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!”新兵们听得义愤填膺。

    “总教头不要生气,我来,真的只是为了切磋,”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沈瀚身后的新兵,“如果肖怀瑾不上,就让他的兵上,实在不行,你们这些教头上也行。”

    梁平上前一步:“阁下未免太高看自己,何以笃定我们就要迎战?”

    “不愿意?”日达木子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,自远而近走来几人,有人挣扎道:“放开我——”

    沈瀚蓦然变色。

    几个异族士兵提小鸡一般的提着两人,一人是程鲤素,一人是宋陶陶,他们二人皆是双手双脚被反绑,形容狼狈,挣扎不已。

    “沈教头!”程鲤素看见沈瀚,仿佛见到了救命,叫道:“他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绑我们啊?”

    什么人,沈瀚嘴里发苦,他已经派了许多人守在程鲤素和宋陶陶门口,暗中保护,可他们还是被抓了。对方的实力,不容小觑。且知道抓住程鲤素与宋陶陶来制约凉州卫,可见对凉州卫很熟悉。

    “现在,”日达木子满意的看着沈瀚的脸色:“教头,还愿意与我们切磋么?”

    宋陶陶喊道:“怎么可能切磋?他们怎么会这般好心,定然有诈!”

    沈瀚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爽快!”日达木子坐直身子:“天气太冷,我也懒得太多,就三场。你们挑三个人吧。”他朝身后的人道:“兄弟们,有谁愿意上的,去吧!”

    他身后,一人道:“统领,瓦剌愿意出战!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很健硕的男人,羌族人向来体格强壮,中原人与之站在一处,便显得格外瘦弱了。他年纪不大,也就二十出头,却身高九尺,犹如远古巨人。亦是一脸凶相,眼睛微凸如牛,手持一把弯刀,一看就不好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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